第(3/3)页 傅誉不怒反笑,说着更多过分的话来刺激傅知言。 傅知言将他猛地掐着脖子按在泳池壁上,漆黑的瞳孔中跳动着暴虐与残酷的野性。 五指紧缩,脑中却划过一张明媚的笑脸。 他陡然松开手,胸口大幅度起伏着。 身后传来佣人的尖叫声,有人慌慌张张去请老太太。 傅誉勾着唇,语气很轻:“怎么不继续了?贱种就是贱种。” 傅知言冷冷看过去,一言不发。 两人被人捞起来的时候湿淋淋的,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老太太罚去祠堂跪着。 傅誉扯着嗓子就喊他被欺负了,要上香告诉他死了的爹。 傅宜华被人扶着从楼上下来,见傅誉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大叫,直接叫人给扛起来带回房间关着。 佣人们匆匆离去,祠堂里只剩下她和傅知言两人。 突然地,实木手杖重重砸在傅知言肩头。 傅宜华厉声呵斥:“傅知言,他是你哥哥!” 沉闷的敲击声响起,敲在少年笔直的脊背上,一声又一声,在深夜里格外刺耳。 打得手麻了,傅宜华深吸一口气,语气冷静:“现在进公司的是你,不是小誉,公司的接班人也是你,你要清楚这一点。” “跪着,什么时候天亮了,什么时候再走。” 她说完,理了理微乱的袖口,直接离开。 门重重关上。 从始至终,少年都沉默地跪着,一言不发。 早上接近五点,才被允许离开。 他不想在家里多待一刻,便乘车回了这边的房子。 衣服在祠堂吹了一晚上的风,还带着湿意。 他不想换,仰躺在床上,闭上眼,任由自己被痛觉侵蚀。 周围安静得可怕。 他犹如置身无边无敌的孤海,沉浮或死亡都无人在意。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。 置顶的对话框里,姜黎发来新的信息。 他才感觉,自己也像是被点亮。 衣服上还有灰尘的痕迹,傅知言看了几秒,摇摇晃晃起身洗漱冲澡。 她从来都是光鲜亮丽的女孩子,不能满身泥污见她。 …… 也许她不会知道,在等待她到来的这段时间。 他是怀着怎样期待又担忧的心情。 好在,她最后还是来了。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。 …… 哐当! 铁制物跌落在地的声音将傅知言从回忆里扯了出来。 他下床,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。 第(3/3)页